印度首都新德里向北220公里,有一個讓各國游客都為之著迷的“世界瑜珈之都”——瑞詩凱詩。有資料統(tǒng)計,目前在全球有資質(zhì)的瑜珈教練當中,60%以上都到瑞詩凱詩修行過。在這個人口還不到7萬的小城里,有100多家開設(shè)形體訓練及冥想課程的瑜珈學校,成千上萬名不同膚色的瑜珈愛好者們每年不辭辛苦地趕到這里,為的就是得到當?shù)罔ょ齑髱煹闹更c,尋找心靈中的至純之地。
恒河將城區(qū)分成兩半
經(jīng)過6個小時的長途顛簸之后,記者驅(qū)車來到了瑞詩凱詩。寬闊的恒河將瑞詩凱詩城分成兩半,通往對岸的斜拉索橋?qū)挾戎挥?米,汽車根本不可能通過,記者只好下車步行。走過60多米長的橋面,一條總長約1公里的“瑜珈一條街”呈現(xiàn)眼前,它沿河而建,密密麻麻地排著各種各樣的瑜珈學校。由于沒有大型車輛通行,街上四處游蕩的流浪牛在散坐著的苦行者中間悠閑走過,人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來,時間仿佛也放慢了節(jié)奏。
這里每個瑜珈學校的規(guī)模和特色都不相同。有的與印度教廟宇融為一體,有的則和普通的青年旅館沒什么兩樣,一間寬敞而通風的大廳便是學員們練習瑜珈的地方。記者發(fā)現(xiàn),學員當中以外國人居多。走在街上,金發(fā)碧眼卻身著印度傳統(tǒng)服裝的西方面孔隨處可見,有的人將瑜珈墊卷起來連同行囊背在身后,再加上一頂大大的遮陽草帽,活像*電影里云游四方的道士。
瑞詩凱詩之所以成為瑜珈之都和其獨特的地理位置不無關(guān)系。小城位于喜馬拉雅山腳下,圣河恒河邊。在印度人的心目中,喜馬拉雅山是大神濕婆居住和修煉的地方,幾千年來,期望通過修煉而擺脫生死輪回的人們聚集在這里,冥想世間哲理并反思對生活的態(tài)度,瑜珈文化由此誕生。
許多人推遲歸期
瑜珈與印度宗教密不可分。瑞詩凱詩幾所*的瑜珈學校都設(shè)在印度教廟宇的靜修院當中。傳授瑜珈課程只是大師生活中的一部分,基本的入門課程則大多由其弟子來進行指導。在這里學習瑜珈沒有嚴格的要求,人們可以從最基本的體式訓練學起,也可以直接進行打坐冥想。一般每節(jié)課時間一個半小時,收費50到100盧比(1美元約合43盧比),附屬的學員宿舍設(shè)施比較簡單,80盧比基本上解決了一天所有的食宿開支。
來自哥倫比亞的卡洛斯是記者在閑聊時認識的,他已經(jīng)在這里逗留了兩個星期,這是他第四次重返瑞詩凱詩。他帶記者來到他當年學習瑜珈課程的地方,并找到了自己當年所住的床位。七八個人合住的宿舍內(nèi)非常干凈,在大廳里,十幾名來自世界各地的愛好者正在瑜珈墊上進行著最簡單的練習。
在斯瓦南丹靜修院的早禱儀式中,記者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歐洲面孔。經(jīng)詢問后得知,這位來自法國的瑜珈愛好者5個月前只是想到瑞詩凱詩來看一看,結(jié)果卻因迷戀上瑜珈課程而一直留了下來。他學習的是另一種瑜珈課程,每日數(shù)小時的靜修和冥想就是生活的全部,回家的念頭離他依然非常遙遠。
小城見不到半點葷腥
整個小城里,從最奢華的酒店到街頭攤販全部只提供素食,看不見半點肉,就連印度最*的“坦杜里”烤雞塊也被土豆塊所代替。練習瑜珈的人們飲食就更加簡單,一小碗咖喱米飯和豆子煮成的菜汁,再加上一杯桶裝的礦泉水,便是用以填飽肚子的物質(zhì)食糧。
瑞詩凱詩真正出現(xiàn)在西方*視線中要歸功于英國的“甲殼蟲”樂隊。1968年,約翰·列儂帶著三位同伴追隨其精神導師瑪哈士來到瑞詩凱詩,逗留了一個多月之后才離開。但當記者就此詢問酒店工作人員以及街頭的普通人時,絕大多數(shù)對“甲殼蟲”樂隊一無所知。記者按圖索驥找到了瑪哈士大師開辦的靜修院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早已破敗不堪,也許這正代表了瑞詩凱詩人自己的處世哲理和生活態(tài)度。